1323 慎独克己（1/4）

这些冀南时流们，大体上也能想象得到今次进拜成果不会太好，但沈牧如此之不近人情，仍然超出了他们蓝本的假想。

若是不想吸收沈牧所提出来如此苛刻的请求，或许他们还有另外一个方法，那就是不再接触王师，拖延着等候羯主石虎率军南来，或者干脆将他们所察知到的王师相干情报向羯国汇报，以此催促羯国尽快反攻。

但如此一来，便不啻于与王师彻底撕破了脸。而且诚如沈牧所言，羯国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再回冀南，他们同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按照羯主石虎的脾性，为了消弭此前大败的恶劣影响，极有可能会是对他们加倍的残暴压榨。

更何况，即便是羯主石虎雄师南来，按照此前河南交战的情况来看，羯国想要转败为胜、将晋军复逐回河北，可能也是不大。双方很有可能就此在冀南之地对峙互攻，就此僵持下来。

说到底，还是王师在碻磝痛歼羯国石宣所部那一场大战实在太过震动人心。双方兵力相差仿佛，而且由于晋军痛失先手还要落在下风，可一场大战下来，羯国却是被打得毫无抵挡之力，王师强悍而不可克服的形象已经在他们心中巍然竖起，也让他们不敢再有什么敌对王师的想法或行动。

这些人长久受于羯国统治，对他们而言，所谓同文同种、晋祚法统的号召力，还是远远不如这种尽对强势凶猛的气力更具说服力。

也因此，他们在经过最开真个艰巨挣扎之后，终极还是没敢当面反对沈牧的请求，至于之后是否会恪守，大概还要心存几分张看，要看一看沈牧会酷烈到何种程度，或者羯主石虎又无夺回冀南的举动，他们终极才会决定要履行几分。

于是，除了那个倒霉的平原蒋录之外，余者乡流便各作俯首，起身次第辞行，并表态回乡之后必定会努力张罗物质、捐输给用。

眼看到那些乡士们全无要为他求请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再多看他，那个蒋录脸上失看之色不免更加浓重，至于心中有无悔恨自己不该大意来见，外人那便不得而知了。

实在若说这个蒋录找逝世，那也不尽然。他固然自知底子潮得很，但却感到羯国雄师南来在即，晋军王师在冀南立足还未称稳，应当也是急切需要得到来自处所乡流的支撑。

在他看来，这就是他家机会所在，赶在这样一个奥妙时刻投诚，哪怕是需要大损家资，也能极大程度洗刷掉他家旧劣。但沈牧却是蛮横且不讲道理，不独要进取他的家财，连他全家生命都不打算放过！

沈牧也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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