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2 自取死路（1/4）

南北对峙这几年的时间里，实在也不乏冀南乡豪与青兖王师暗中联络、保持着或深或浅的接触，甚至可以说在座这些乡流门户俱在此列，毕竟羯国国势日颓，这些晋人门户更加不会一味孤忠的逝世守羯国，预谋后路乃是人之常情。

当然在羯国高压严控之下，这些人家也实在不能给王师供给多大的赞助，不过只是一些浅表的情报供给，倒也能够让王师得以控制一部分羯国在冀南的军政布局。而为了交换这些情报，王师也会给他们供给一些赞助，重要还是一些河北紧缺的物货援助。

实在在石宣偷袭碻磝之前，双方之间这种关系还算比较融洽，算得上是各取所需。而沈牧之所以恼怒，就在于石宣偷袭碻磝这么大的军事举动，这些乡宗居然都喑声不报！

固然事态发展到现在，王师已经上风在握，胜绩可称光辉。但在这个过程中，冀南这些乡宗的首鼠两端，还是令沈牧大为不满，决意要敲打他们一番。

关于今次这场战事，早前已有端倪显露。羯国在很早之前，便开端着手清算王师派往冀南的斥候谍报职员，对于一些军机要地所在防守更是极为周密，使得王师更加不能一窥虚实。

如此不寻常的种种，沈牧自然也心知肚明羯国将要有大动作，但是他所需要防守的这条防线也非常的漫长，从鸿沟自东一直抵达乐安濒海，俱都是他这个都督府需要防守的区域。毕竟羯国会选择哪一条线重点突击，这一点沈牧也不能断定。

所以在没有确实的迹象之前，他也只能严令各路人马谨慎待命，但行台抽调水军，还是令防线涌现了漏洞，也恰好被羯国给捉住。

沈牧并不信任石宣选择进攻碻磝是其运气所致，而碻磝军伍调动留出的空闲实在很短，假如没有被偷袭的这场意外，最多半月之内随着徐茂水军的进补加上辛宾自泰山郡的增援，尽不会被如此轻易偷袭得手！

所以这当中，极大可能存在情报的泄漏。目下王师壮阔北进，沈牧就算有什么猜忌，也尽不可能在此刻于内部进行筛查，否则就太过败坏军心士气了。而且内部有什么隐患，随着碻磝一战光辉结束，也最大程度的打消掉了。

另一个可疑的对象，便是与王师不乏接洽的这些冀南乡宗。王师如此大规模的调动换防，即便是刻意隐瞒，有心人也会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大致的一个概况。而最有可能泄密，促使石宣选择进攻碻磝的，便是这些冀南的乡豪。

这些人即便泄密，倒也未必就是一心要为羯国效忠、策划国运。在沈牧看来，大抵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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