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2 自取死路（2/4）

杂念太多使然，这些冀南乡豪处境不乏为难，在羯国不受信任，又舍不得抛弃在河北的乡势种种而南投，只能夹在两大权势之间求活。

即便暂且不论这些乡宗有无泄密嫌疑，单单他们对石宣三万雄师偷袭碻磝这一军事举动隐匿不报，一方面应当是石宣周密监控、禁尽消息流传，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这些乡宗不敢豪赌、或者说想要借此加重他们在王师心目中的地位。

假如王师没有这样的雷霆手段予以回击，打垮南掠的羯军，双方战线便被推到黄河以南。王师为了扭转局面，势必要寻求更多助力，而这些冀南乡豪便可借助羯军军势得以有更多筹码，与王师进行谈判交涉。

这些尽管只是沈牧自己的猜测，可一旦事实向此发展，势必会形成这种局面。所以沈牧也根本无需控制什么确实证据，趁着王师在冀南尚无强硬对手，正宜对这些乡宗们打压一番。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有冤屈，并不是沈牧需要考虑的事情。这正是骑墙派的宿命哀哀，他们想要在两大权势夹缝之间生存，且还保持若即若离的相对独立姿势，就需要承担此一类的代价。无论羯国还是王师，一旦在此境盘踞了上风，确定都会选择打压他们。

一番虚礼应答之后，沈牧也渐渐没有了耐心，直接便对他们说道：“王师目下固然还是势壮，大部北进逼临敌境，但贼子石宣今次南下偷得碻磝，也实在是受损很多。临河抗贼数年有余，碻磝地重如何，我想诸位也都明确，因有此次得失，尽管已经全灭犯南那数万贼师，但也实在难补王师所亏啊！之后羯主石季龙，又将引部南来会战，王师想要得胜，还须仰仗诸位地表乡贤大力相助啊！”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渐趋复杂，之后纷纷表态这都是他们应尽的任务，誓要助王师得胜于此。言语固然俏丽，但也只是空口表态，至于实际该要如何支撑，则言之甚少，仿佛只要他们站在战场外拍掌加油叫好，王师便必定能够得胜。

见这些人还是如此的不识趣，沈牧脸色便更丢脸起来，他便又开口说道：“碻磝之失，王师所积武备折损大半，如今各路北进冀南，军资用度多有告急。诸位既然盛情如此，那我也就不再自隐亏空，钱粮之类，自是多多益善。若能功成此战，地表咸安，安乐与共，事后行台论及义举种种，必也会有隆重褒扬。”

说着，他视线在在场众人脸上依次划过，眼见那些人脸色渐渐变得玩味起来，心中冷笑愈甚。王师进境，索求钱粮，这都是应有之义。假如连这一点基础需求都要推诿，那之后诸多，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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