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 烽火谍情（2/7）

了下文。这倒也并不奇怪，河北乡土早已失控，羯国目下维系统治的手段无非强兵，且军令本就混乱不堪，遗失一批乡民在野并不出奇。

更何况王师五月便北上，这自然令羯国内部更加手忙脚乱。

按照这几个潘姓县吏的讲述，羯国遗忘了他们这些乡民后，他们也是茫然无措，不知该要何往何从。蓝本的乡舍村邑都已经被损坏，回家也乏甚生计，一群人聚在一起，倒也安全很多，最最少不会轻易受到盗贼骚扰。

蓝本县中还有上千民户凑集，但是资粮都被羯军掳走，交困之下，难免摩擦，中间也产生几次恶斗，自然都是以姓氏为单位。到最后便是潘姓族人胜出，其他姓氏的乡户难以立足，便被驱赶到了城外，因是这曲周县城俨然成了潘氏族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王师前锋达到此境，潘氏这些乡户们自然不敢负隅顽抗，乖乖献出城池。

懂得完这些情况，桓伊便低头沉吟起来。曲周这种局面，于他而言也是有好有坏，大户乡豪几乎都被羯国掳走，几无乡势存在，看似城中潘姓为大，但事实上就连这几个潘姓的县吏，桓伊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彼此之间并不怎么熟悉。

没有乡势的存在，意味着他全无掣肘，同样也乏于借力。当然眼下还有金玄恭的部伍在城中，但说不定哪天调令下达便要离开。所以当务之急，首先是要组织属于县署本身的乡义团练，固然不可力敌羯兵，但最少也要做到防贼并弹压暴民。

这几个县吏，桓伊也并不打算撤换，看得出金玄恭挑选是择孔武者而任，给他们一口吃食安抚，避免鼓动民情骚乱。

比较惊喜的是其中居然有一人识字，桓伊立即便选出这人担负吏首，吩咐他通知乡户明早于县署外集结，重点是管饭。

那个名为潘甲的县吏喜孜孜受命，其他潘氏县吏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爱慕之色，他们或许并不深知这份任命意味着什么，但那位年轻的县尉对潘甲更加赏识，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未亮，桓伊便被县署外混乱的喧闹声吵醒，得知乡户们已经尽数到来，他便也没了睡意，直接起身洗漱。

所谓县署，不过是城内保全尚算完好的一处宅院，除了基础起居之外，院子里还有鸡舍、狗舍、菜圃之类，所谓的大户也只是相对而言，生在这样一个世道，一切都要缭绕生存，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可养。

乡民们对于新任县尉的政令响应热情极高，或者是更欢迎那一口吃食也未定。他们这些被羯国抛弃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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