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0 杀沈赵昌（3/4）

讲到这里，才陡然觉悟过来，几人大汗淋漓，忙不迭收口。

不过这会儿已经有兵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法幡呈上，上面便写了这尊佛像的名号，本来是叫做兴国安邦镇河灭晋杀沈赵昌佛。

沈牧哪怕不通佛法，也明确佛法经典中尽无此一类的妖佛，若那西番佛主创法之际，便晓得江东将要崛起一个沈氏权门，说不定沈牧真要礼重几分。可以想见，必是那些沙门投上所好，巧制名目罢了。

“这丑佛相貌不济，职责却不少。那石季龙也真不是一个善恤之主，就算佛法威灵，也不该穷使一佛啊。难怪要大败亏输，不得庇佑。”

沈牧将那法幡随手一抛，而后吩咐兵卒道：“拆了。”

且不说兵众们拆除佛像，沈牧又转头看向那几个沙门，略过几个胡态浓重的不提，他单指向其中两个晋人样子容貌的沙门，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应当是我诸夏生民吧，何以法此番说？”

那两人此刻脸色惨白，额头上汗水渗透眼窝中，不得不频频眨眼仿佛泪流不止，见沈牧看向他们，忙不迭跪拜在地，颤声道：“佛、佛法使人心安……”

沈牧听到这话，更像是听到什么可笑言论，大笑两声才又说道：“我诸夏生民，自有先贤、哲王、祖宗需持谨敬拜，教人礼节，教化伦常。如是诸多贤声，大智之流白首一生尚且不能浸淫通透。尔等尽弃祖宗、毁灭伦理、纲常无顾，投一番说只为得一心安？心何能安？何等妖异之孽种，敢持如此心迹？”

那两人只是不断的叩头讨饶，对于沈牧说的什么也完整顾不上往听，沈牧不免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他对佛法，本身并没有什么偏见，而且在眼见天师道几位师君都被行台收编之后，也感到这些教义法说神秘性荡然无存，若真有教化之能，兼用未尝不可。

但是很明显，石虎在河北推广的这所谓佛法，尽对不是什么存善之说，无非是想恃此摧毁诸夏生民长久以来凭着先哲经义学说所建立起来的人伦纲常诸多观念。

另沙门又有往生说，今生受苦积来世福报，无疑更能得石虎这种乐于将人摧残至逝世的暴虐之主的青睐。来生复来生，六道有循环，索性你今生为我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这是修持福泽，可不是压榨残害。

沈牧对此的认知，或是不及大将军深进，但对于沉沦此中的愚蠢之众，却是乏甚好感。特别眼前这几个沙门，一个个大腹便便，固然今世佛法残缺，少有戒律，但由此也可见，这几人尽不是什么德行崇高、法义高深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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