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8 过境杀贼（2/5）

兵力不足，是制约这一战法的重要原因。此前薛涛所以不用，还是由于一旦大举出兵，则就难免汾阴会受到侵扰，甚至于危及河东腹心，即便倾巢而出，一举收复了平阳，功过未必能够相抵。

更何况平阳之后还有太原，太原的石生经过这几年的休养，实力也恢复很多，势必不会坐看南面的平阳藩篱沦陷，一旦河东王师有大规模的举动，其人确定会遣部南来助战，战事很有可能就此一路持续下往，不知何时能够结束。

薛良上前一步，将府兵回营的情况具体交代一番，眼见薛涛眉宇之间愁色缭绕，便又说道：“李将军乃是司州西域督将，他既然用兵施略，确定也是得于大将军首肯。咱们河东府兵在境，本就有赞助为战的职责，即便因此贻误早前调令，也是情有可原……”

不同于薛涛的忧愁，河东府兵的兵长们对于李炳如此大动干戈的举动反而多有乐见，平阳贼迹如何，他们最明确，一旦开启全面战端，战线会很快扩大开来，短期之内未必能够从容剿定，河东府兵填进战线是必定的。

假如河东本境产生战事，府兵们就地留戍是一个必定的选择，那也就不必急于奔赴陕北。假如战事再有什么拖延、重复，陕北作战已经有了一个成果，那么之后可能都不必再离境远征。能够留在乡土，对于他们这些河东府兵而言自然是一个让他们满足的成果。

对于薛良的劝告，薛涛并不答话，只是持续吩咐道：“部伍固然散出，但整编事宜也不可停顿，趁此稍作磨合，不可废于前功。”

他之所以忧愁，还是在于心知河东府兵离境作战已成定局，即便眼下不往陕北，之后也可能调往山东。相对于陕北南来的塞胡，山东的羯国石虎才是真正的强敌。

薛涛倒不是怯战，从决定带领乡徒回化进治那一刻，他便一直有着血战沙场、回报大将军知遇之恩的觉悟，可是之后外用的地点假如从陕北改到了山东，对手也从塞胡改成了羯国石虎之后，难度自然不同，河东府兵少于大战磨砺，骤然负此重任，祸福如何实在难测。

更何况太行山东的河北之地，一旦大规模开战，必定是王师各路精锐云集，他们河东府兵在其中非但没有什么存在感，真正的攻坚用险也轮不到他们，哪怕全员没尽都有可能！

另一侧的薛强也是一身的戎装，他性格好武厌文，也就被直接编进军府筹备追随父亲沙场搏勋，见到父亲还是忧愁不已，便忍不住笑语道：“李将军乃是大将军府下精强战将，率徒北上一行，说不定直接斩落贼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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