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初一（2/4）
殿下却知道这事儿不对。他又看了楚良媛一眼：“这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楚良媛大慷慨方地说了，楚正方夫人今早进宫，带来了她“母亲”身边的侍女——实在就是她的旧婢，是后者将这件事告诉她的。
太子殿下的表情有些古怪。今早？蜀王世子昨儿就已经供出了顾长史，顾长史事实上也已经自尽了，他的夫人与老仆也已被灭口。楚正方夫人只要对顾家有所关注，就不可能没听说，但她一个字都没流露。
这不奇怪，以她的态度，向楚良媛隐瞒本相是正常的，但楚良媛的旧婢居然也没说实话！为什么？难道顾家人不是她主人的至亲么？
太子殿下再打量了几眼楚良媛，断定她不是知道外祖父已逝世，却还要逝世心踏地地为蜀王世子效率，而是真的不知情。但即使如此，他心中也很扫兴。楚良媛竟然真的是蜀王世子安排的人，居心叵测。往日她表现出来的种种明确事理、知所进退，说不定都只是取信于他的手段而已。就连那场让她有机会立功的大火，也怎么想怎么可疑。当值的内侍几乎都被抓了起来，却没一个说得清是谁导致了大火，倒是几乎个个被支开了。楚良媛哪里有这样的能耐？东宫之中，竟然还有她的帮手么？又或者说，那实在是蜀王世子的帮手？
太子殿下感到，自己对东宫的掌控还是不够，需得让人再三彻查才行。有些人平时未必能看得出有问题，但在要害的时候，一旦出了夭蛾子，便要坏事。
太子殿下沉思不语，楚良媛有些沉不住气，静静儿抬眼往偷看他。她心里有点奇怪，按理说，太子殿下一向为人宽厚，不可能会在这种小事上迟疑这么久才对。她恳求的又不是给蜀王世子恩惠，只是替女人孩子求情罢了，或是让他们得到必定限度的自由，又或是定时给他们派太医大夫，都是恩惠，怎么就这样难以下决心呢？蜀王世子虽说是被变相软禁在府中，但他的妻儿实在并未受到同样的处分，只是官兵围府，其他人便也即是是没法出府罢了。太子殿下赏点恩惠，还能成绩他自己的仁厚之名，这明明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楚良媛心里对蜀王世子妃十分不感冒，只感到她拖了蜀王世子的后腿。若不是她无能，又怎会迟迟未能完成蜀王世子过继亲子进东宫的打算？亏得蜀王世子自污名声，竟然还是未能成事，真真是亏大了！若依楚良媛自己的意思，她情愿多花点工夫往救心上人，也不愿意救那个无用的女人。然而，这是蜀王世子的命令。他难以脱身，就先为他的妻儿求一条前途。只要他妻儿那边有所松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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