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8 天意警我（2/4）

口，祖约非但没有拆穿辛宾的身份，反而更加照顾＄果不是祖约的照顾，辛宾在奴军中作为石虎义从军的身份，是极有可能被派上战阵的。

石虎在涡口大肆整军，内外有防×宾仍然很巧妙的被留在中军，与祖约保持着联系』方面是因为他刻意的掩饰，表现既不拔出于众，也不落于人后№一方面极有可能便是祖约的包庇与暗中活动。

如今祖约在石虎军中，已经不再仅仅只是散置状态，而是已经渐渐掌握实事’虎在涡口收捡徐州溃军，其中便有祖约出面帮忙召集故旧，出了不少的力※以如今祖约在奴军中虽然还没有独领一军作战的资格，但是处境也得到了极大的好转，不乏淮泗之间的将领将他当作在奴营任事、与石虎沟通的桥梁。

“昨夜祖士少道我时曾言，身为江东逆臣，反悔已无退路，必为礼法不容』则生来并非逆骨，家门亦是中朝旧望，此前台辅裁事不公，意气难平而有恶疾』时泐，家门旧望、父兄功名俱毁，如今卑事于奴，监于栏下，多有自厌自伤，残生苟且，也消能为朝廷稍尽薄力，不求豁免旧日大罪，只消能求一二安心，来日身死归于黄泉，面见父兄不至于乏零星可陈……”

因恐驸马判断有误，辛宾也是在极力回想祖约当时的言语以求全无遗漏的转述，甚至就连神态都加以模仿◎哲子是没有见过祖约，但从辛宾的神态上也可想象一二祖约那种满怀无奈、愤懑寂寥的心境，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忍不住长叹一声：“若能稍存相忍为国之心，何至于今日命蹇途穷……”

他所感慨倒不是为祖约而发，当时时势以论，无论是台中的庾亮，还是作乱的苏峻、祖约，诚然各有其无奈，但又何尝不是咎由自取÷后即便会有追悔莫及，但若再来一次的话，他们各自也未必就能做出更好的选择。

真正让沈哲子感到惋惜的还是祖逖，他如今也是坐镇方面，顽抗奴军，也更加能够体会到当时的祖逖是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才有了当年的局面。可惜一番苦心孤诣，终究未能被世道所重，最终还是烟消云散。

“除自辱家门，败坏兄业之外，我于江东已无深憾。当时未能一见沈维周这南乡高士，倒是有些可惜。不过我本就不具审识品鉴之能，当年之垂髫小儿即便立于身前，也未必就能觉其神异＄今名动南北，再论已是多余。古来能为世道所重，又不愧世道所重者，必将蹈舞于时，虽群贤有争则必受制其下，沈维周正当其选！”

祖约在讲到这里的时候，心情也是极为复杂，他对于沈哲子真是有一种发自肺腑、难以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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