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6 夜抵广宗(2/4)

刺,所以在保持隐秘前进的同时,金玄恭也不敢偏离旷野太远,幸在秋日当空,指导着前进的方向,即便有所偏离,应当不算太远。

如是潜行一日,间隔上来说,应当已经快要抵达上白,但实际上视野中所见,并没有什么显眼的城池营戍存在。

上白在羯国,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此境名义上固然回属羯国统辖,但实在羯国也并没有在此设立明确的郡县署制,由于此境旧年被划分为乞活军的栖息地。乞活军在羯国内部,是一股相对独立的权势,哪怕羯国先主石勒的全盛时代,对于乞活军也不敢过火怠慢。

随着羯国先主石勒的逝世,羯国整体陷进内乱中,大批的精锐卒众被耗费,游离于这些纷争之外的乞活军地位便更加凸显起来,更成了如今的羯主石虎麾下为数未几可战卒力。

当然眼下乞活军主力已经被远调出战,不在境中,但也保存下相当可观的留守气力,只是这一股气力连羯主石虎都难以自如把持,更不要说羯国后起之秀的石闵。

乞活军的相对独立,所带来的一个负面影响就是包含上白、广宗在内的这一片区域,对于王师而言是一个情报中的盲点。由于就连他们目下所攻克的那些羯国郡县城池,都找不到有关此境的图籍记载。

至于金玄恭所用的这一份行军舆图,实在还是往年奋武军横行此境的时候所控制的一些地理情报。但当时奋武军孤军远征,也不可能放低步伐仔细勘察地理情况,根据行军路线所绘制出的这一份舆图,自然也都有详有略,错漏难免。

金玄恭固然行军途中非常的谨慎,居心辨识沿途各种山水地标,但是由于要隐匿行踪,也不可能让兵众四散而出断定方位,所以进夜之后,他还是有些丧气的创造担心的情况涌现了,他们的确已经迷途于野泽之中,已经不知道当下所处方位何在!

怎么办?

迷路的事实只能躲在心底,决不可流露给士卒们得知,这倒不是不信任麾下的部卒,而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士气就会越败坏,也根本就于事无补。

也幸在金玄恭本身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中国名族子弟,不乏旧年于辽东统率部众征战的经验,而辽东的地理状态较之河北又复杂恶劣得多,行军途中丧失方向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所以尽管已经断定了出师不利的状态,金玄恭却仍能保持镇定,行军途中甚至还有闲情打趣勉励身边的士卒们。停止不前也是不可,就连行军途中的小憩也要遵守此前的节奏,只有在行途中更加努力的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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