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 谋攻上白（2/4）

少家当积攒。孟匡在带领十数名壮年族众将其他人撤离的痕迹稍作清算之后，便与潘甲等三人摸黑向曲周县城方向而往。

曲周县城中，桓伊与金玄恭也都没有休息。须知潘甲此往若是不顺利，兵祸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所以哪怕到了深夜，他们仍在城池内外繁忙的督建防事，固然这么短的时间里也难将城池营建成牢不可摧的要塞，但也算是聊胜于无的稍尽人事。

潘甲他们返回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值夜的兵卒直接将他们引进金玄恭的营帐中。金玄恭也是合衣躺下未久，得知桓伊先前的安排居然有了收获，心中也是颇有惊喜，来不及询问过程种种，先让人通知城内的桓伊，而后便抓紧时间提审那几名伤残俘虏。

未几久，桓伊便也抵达此处。看到这位年轻王臣到来，潘甲也是喜色难耐，阔步迎上抱拳道：“明公，幸不辱命……”

“好，好得很！”

桓伊上前，抬手重重拍着潘甲的肩膀，看到对方头脸之间不乏伤痕密布，眉头又忍不住皱了一皱，落在躬身站在另一侧的孟匡眼中，心内不免又是一突，忙不迭大礼参拜，口中颤声道：“伧野罪卒孟某参见明公……”

金玄恭还在内审判，桓伊也并不急于插手，只是拉着潘甲具体询问此往经历种种，待听到潘甲言及孟匡当机立断的弃乱回正，视线才移向匍匐在地的孟匡，沉吟说道：“此境处乱经年，生民多有困顿，旧迹如何暂且不提，能够感于大义回投王治，也确有忠良可表。至于之后……”

“大罪在身，不敢乞饶。惟求能稍助王事，以偿前罪，若得明公体恤稍顾野民力技堪用，必以犬马之劳报此活命殊恩！”

听到这孟匡的回话，桓伊倒是不免愣了一愣，单从谈吐而言，这人倒是较之潘甲还要胜出很多，但毕竟旧劣确实，也不知这一次的偿罪能够收获多少，桓伊便也没有轻言承诺。曲周毕竟已经进治，王法威严必需要保持，刑赏如何也不可由其心意。

正在这时候，金玄恭已从帐中行出，脸色冷峻的对桓伊招招手，桓伊见状便疾行过往，询问收获如何。

“幸在得获贼众……”

将桓伊拉回营帐中后，金玄恭示意刚才负责审判的兵众将几个羯军将卒拖下看管，他则摊开一张行军的舆图，随手在舆图上稍作指导：“这几处都有羯军暗伏，若非羯将流露，即便是斥候北进广布，一时间也难搜探得知……”

桓伊在舆图上看了一眼，心中也是不免一冷，只见金玄恭所点出的那几个地位，俱都紧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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