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6 万众成军（2/4）

的习惯，哪怕对方是确实无疑、十恶不赦之众，往往也只诛首恶，余卒则要多数收编发为役用。过往这些年，中原各地包含陕西境内诸多创立，这些战俘苦役便是重要的劳力。

但也并不是没有例外，像奋武军今次参战，早前于河南之地大败羯国龙骧军，那一场战斗中尽管还有近千的胡卒投降，但对于这些用鲜血人命豢养出来的悍卒，沈云真的是敬谢不敏，尽数坑杀于黄河南岸。

实在是这些人秉性凶狠，极难教化顺服，就算是收留下来，一旦濒逝世的危机不再，转而是长久的役用劳改，他们也很难一直保持恭敬，尽对是一个隐患，不如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假如说此前，宫苑内的羯卒或还贪于财货、或者感到晋军兵少易破，那么在经历这一场厮杀之后，他们已经是彻底的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再欺近单于台周边这一片区域。

奋武军在战斗结束后，也并没有选择持续向外出击，而是再次返回单于台，直接就在阁台外的空地上席地而坐、恢复体力。

至于阁台内外那些被驱令前往打扫战场的宫人侍者们，既不敢违背这些杀神的命令，又不敢靠近那血流满地、尸横遍野的战场，一个个抱头哀号痛哭起来。

“我等晋祚王师天兵，只杀诸夷甲兵并不法之众，尔等凡诸夏晋民、受胡主迫害而心存回义者，赤带缚额，可不受害！”

张坦之前也追从奋武军上前厮杀一场，此刻同样疲累难当，但还是强打起精力来，奔走于这些惊恐人众之间，高声宣告安慰众情。

听到张坦的呼喊声，这些宫人、侍者们才心绪渐定，纷纷抽出袍带扎在额上，至于一时间找不到赤色布带，那也简略得很，眼下此境最不缺便是红色，血水浸透之后，殷红欲滴。

这些宫人之中，固然以羯国自河北各境搜罗来的晋人为多，但其中也不乏诸胡部进献，其中便有体态、样貌都胡态浓重者鱼目混珠，但奋武军也并未上前搜捡杀害。

一则这些宫人们大多少艾妇人，迫害有限，二则混乱竟夜之后，此刻终于有了一个确实可以活命的条件，一旦虐杀过火，则会令得这些人再向四方奔逃，更加难于集结把持住。

将近正午，终于一桩好消息传来，那就是之前夜中留在襄国城西攻打那处马营的奋武将士终于得手，杀溃营中卒众，收取良马两千余匹并各类车驾近百。

消息传来，沈云心情总算稍稍安定，即刻下令将马匹、车驾俱都转移到这建德宫西六宫四周，并喝令那些宫人们筹备向车上搬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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