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4 破裂襄国（3/4）

建的嫡系东宫力士还是大有不足，算不上合格的行伍劲旅。

退回皇后宫中后，石邃便加紧召集昨夜离散的部众，总算又委曲收束起近千卒力，至于其他的，早不知流窜到了哪一方。眼下他手中，尚有三千出头的兵力，暂时把持住了包含皇后宫在内的东六宫区域，但是由于不知敌军底细，也不敢贸然翻阅宫墙与晋军决战。

此刻的建德宫中，包含皇后宫在内，可谓是一片散乱。皇后刘氏在缓和过来之后，更是对石邃扬声恶骂。这妇人出身只是优伶，固然居养经年看往也颇具风度，但在如此恶劣局面下也是底色尽露，如市井泼妇叩案痛骂，口中多有鄙语俚骂。

石邃本就心烦意燥，再听到母后多有不堪的辱骂声，一时间也是更加烦躁，直接抽出刀来斩落桌案一角，指着自家母亲怒声道：“贱妇，你若能独守宠爱，若能给我强力母宗助力，我何至于自搏行险！本日种种，难道是我一人之错？”

听到儿子如此辱骂自己，郑氏也是脸色惨淡，她捶打着自己的胸腹干嚎道：“怎样丑陋一个肚腹，竟然生出如此悖逆的孽子！”

“你所出孽子，难道只我一人？”

石邃持刀远远指向战战兢兢坐在皇后另一侧的兄弟石遵，脸上不善之色更加明显：“兄弟俱是仇寇，天子何必有亲！留下你来，也是一桩隐患！”

石遵见状，脸色更是大变，一头扑在母后怀中乞饶。而皇后刘氏这会儿也完整被宗子的凶态惊得呆住，她逝世逝世抱住怀中幼子，泣不成声道：“老妇生出你来，实在天人共厌。你杀了我，杀了我……勿伤你兄弟！”

那母子两人抱头哀号，令得石邃更加心烦意乱，不过之后宫舍外传来急报，言是宗亲耆老襄城公石涉回并上庸公石日回等各率部曲不等，正于建德宫外游弋窥看，他心中顿时一惊，不敢再有更过激的举动，喝令兵众谨守皇后宫，自己则促离往。

襄国城本身便被穿城而过的襄水分割成两个部分，眼下形势也大体如此。襄水南侧便是百姓杂居的城南混乱地带，襄水北侧则是建德宫并一众宗亲贵戚府邸所在的坊区。眼下两处也是各有混乱，纷乱异常。

此前的城池中，权势划分倒也分明，抛开远来的奋武军精骑，便是太子石邃所把持的人马、领军将军王朗所统率的禁卫和平原公石宣带回的溃卒。

眼下小漳城溃卒已经覆灭，但复杂局面却并未因此缓和。首先是石邃的人马本身的分崩离析，他自率嫡系的东宫力士坐镇建德宫的东六宫，那些胡部义从则是留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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