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0 奋武叩城（2/4）

“是否需要发动一场夜战？”

又有人看向将主沈云，神态跃跃欲试。他们一路行来固然也是奔走千里，但奋武军俱都精选勇卒，提前几日抵达襄国城郊，这几日的休养对将士们而言已经足够，最重要还是马力也得到了充分的恢复。

沈云稍作沉吟后还是摆摆手说道：“还是再探，不必急战。我军毕竟远来，即便近日略探，但地貌控制毕竟不如敌军熟稔，夜战未必有利。”

目下的情况，百巧不如一拙，一旦过于冒进，本来已经将要达成的夸武之行或就要演变为自投逝世路的笨拙行动。允进允退的情况下，在没有确实可供把握的战机涌现前，沈云并不急于以将士生命犯险。

“今夜局面，确是有几分蹊跷啊！”

襄国当地人家那个马氏族人名为马兴，其人固然没有张坦那种曾为羯国高级将领的视野可以懂得到羯国高层内部纠葛，但常年生活在襄国城内，对于当下局面诡谲颇为敏感。

他在请示得到容许后便上前一步，指着案上摊开的襄国城防图纸勾划道：“旧年国中内战，南城此境便是攻防最激烈的区域。此处多坊巷民宅兼城外广有别业私墅，乱战之下，多有破败，之后城务荒废，也都不曾修缮。目下城内，禁军乃是第一锐师，若果真布设迎待外敌，城南尽非良守，进退都不从容……”

通过这个马兴的讲解，帐内诸将都听出其中意味。襄国城南这一段外城，混乱无序，哪怕是羯国本身的部队，也很难在之间从容穿插，一旦战事展开，无论应敌局面是优是劣，进退都不方便。

因此这里重要是作为一段外防的缓冲地带，用混乱的屋舍、用卑微的人命往阻拦敌军的进攻，这才是正常的选择，而将精兵布设于此，并不是最好的安排。

沈云虽不赞成即刻发动夜袭，但这会儿实在自己心里也是蠢蠢欲动，他起身收拾一下甲衣，笑语道：“既然羯奴不太循分，今夜诸位也都少眠，虽不可贸然出击，但也需要仔细监察。”

众将齐齐领命，各自回回部伍之后先将兵士召集起来，之后几百名斥候便越营而出，散出于襄国近郊，从各个方向进行窥看。

至于沈云也亲身出营，带着张坦、马兴并十几名亲兵，扬鞭纵马，甚至直接冲到襄国城南间隔敌军营舍不足一里的间隔。

这么短的间隔之下，奋武军的查探不可能瞒得住羯军。那个领军王朗既然被石虎任命如此重要地位，自然也是知兵之人，此前只是由于太子石邃的打压，甚至连斥候都不敢轻易派出，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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