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8 斩草除根（2/4）

然是决意要示敌以弱，但石宣也拉不下脸面实情尽告，当然这也是由于襄国目下固然还是国都，但谁也明确眼下已经不再是军国枢机所在，就算有什么及时信报转达，也都要先送往信都。正是由于消息的滞后，石宣眼下还能保存些许体面。

说话间，他用马鞭敲敲李颜肩膀，示意其人跟上自己，指着周遭那些戎袍、军姿俱是涣散的军伍对李颜说道：“你回告太子，不要认为只是南人一部游荡之师便有轻敌之念。我之前援救心切，无暇仔细筹备，只引一路常师便促奔援，途中与敌交战几阵，不乏败绩，便是你当下所见这一副哀凉样子容貌。若是还在冀南，身畔雄军为用，我也无惧这一路敌军。但眼下衰弱之襄国，太子也不是边镇将才，也不必怀抱独抗贼军猛攻的笨拙之想。”

石宣眼中对太子石邃的鄙弃，李颜当下不敢申辩，他只是顺着石宣所指看往，见到那些军容破败将士们，脸色不禁变了一变。

李颜固然不是什么将曲良才，但是作为凡人基础眼力还是有。特别石宣这一路部队那种连战连败的挫败气味浓郁得根本无从粉饰，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如是李颜心中不免一惊，也对之前太子与自己等一众亲信所讨论认定的所谓事实产生了猜忌。固然石宣所言种种不可深信，但雄师破败的这种景象却是一个事实，一看便可知是被强敌屡屡蹂躏的劫后之众。

可是眼下襄国诸多安排，那全都是为了迎战石宣而安排的，若果真有一路敌军已经欺近到襄国周边，这尽对是一桩大祸啊！

李颜固然是石邃的亲信，但石宣过往多年所营造那种坐镇冀南、独抗强敌的形象也实在深进人心。若敌军连石宣所统率的部队都能肆意蹂躏至斯，那么对太子石邃的统率能力，李颜还真的不敢报什么信心。

想到这里，李颜心情就变得忐忑起来，也不敢想象一旦襄国被敌军进攻且防守不利，成果将会是怎样恶劣。

太子石邃本就嗣位摇摆，久失主上欢欣，若再犯了这种大错，主上将会如何震怒可想而知。就算主上还有骨肉传承的羁绊，但他们这些太子的亲信之众是别想有一个好下场！

恰逢军资输送完毕，李颜更加不愿久留，要将自己所见详告太子。

可是他正告辞之际，又被石宣唤住，正色吩咐他道：“我与太子，关系确有几分不谐。但当下是敌国来侵，私怨自然要抛在一边。若是因此误事，太子难有幸免，而我身为前锋督将，必也遭遇连累。眼下我军奔走劳累，亟待休整，你回往后速速奏告太子，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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