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 邺下约会（3/4）

住乐安，下可持住河南头角，上可切断行台对东胡的羁縻，可谓一举两得。这也是从边角做局、继而进取中原的一个战略思路。

乐安看似偏角，可一旦沦陷，行台左右布局的天平势必陡然倾斜，接下来会有相当一轮应急调正，过程中还不知会涌现多少可供羯国把握的战机。

所以之前沈牧重点防守的区域还是青州北部，甚至徐茂这一路水军便直接驻扎在青州乐安，以戒备羯国大举来攻，青州的广固也安排远徐州将领许宁常年镇守。

假如不是不排除羯国从别处进攻、比如当下的碻磝沦陷，沈牧甚至自己都想亲身移镇乐安，只求万无一失。倒不是说别的处所不重要，只是得失如何不及乐安这样牵动人心。

如今羯国恰恰没有进攻乐安，而是直取偏近中路的碻磝，这不免让沈牧有些羞恼。他对碻磝的防守，固然谈不上是置若罔闻，但跟对乐安的器重程度而言，是不可并论的，否则不至于会涌现路永水军一被抽调走，碻磝防卫气力便严重不足。

碻磝沦陷，可以说是他的失算，也可以说是羯国失算。晋军摊子固然展开极大，但尽对不会给羯国接二连三发动强攻的机会。碻磝固然直通青兖腹心，但此境也是躲甲于野，尽不是表面上所看起来的软柿子。

而且羯国选择此地作为进攻目标后，无论之后战事如何发展，都彻底杜尽了获利最大化的可能。

但沈牧对此仍然不敢松懈，他可不会好客到坐视羯军在他的都督区内纵横往来。按捺住心头怒火之后，沈牧召来几名自碻磝津退出的兵长，具体询问战况种种，待听到高仲提前料知敌情、眼见不敌之后又将营防损坏大半，之后更以身捐国、殿后赴逝世，沈牧也忍不住喟叹一声。

“你们固然不胜而走，但能斩杀众多，不辱我王师烈气，也是可贵。”

眼下前线具体信报还未传回，沈牧也并不褒赞过火，之所以有此感叹，还是由于他对高仲那个人此前印象谈不上好，豪强自顾的气味太浓郁，与王师整体景象显得有些格格不进，也实在没想到其人在事到临头之际，竟能爆发出如此壮烈气势。

沈牧心里已经暗暗决定，固然碻磝地失不是什么值得褒扬事迹，但之后若查实高仲事迹果然壮烈，他无论如何是要为其人恳求一份哀荣的。

命人将那几名兵长引下往暂且安置下来，沈牧立即便摊开碻磝周边防务图籍，开端安排如何围堵反攻、夺回碻磝。

实在对于境域中各种防务安排，沈牧早已经烂熟于心，也无需再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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