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 壮骨英魂（2/7）

攻节奏，将敌军推拒在防线之外，之后便是弓弩攒射，黑压压的箭矢不要命的往已经混乱不堪的敌军前阵泼洒而往，在沿岸火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不断有羯军中箭哀号落水。

夜袭打得就是一个猝不及防，随着羯军的举动提前裸露出来，在晋军严阵以待的情况下，可以说敌军这一次的夜袭已经有了一个失败的开端，没有了本来该有的意义。

而且，高仲固然不算什么名将，但也能够通过敌军种种迹象断定出来，这一路羯军统帅确定不是一个军伍经历丰富的宿将。

最最少的一点，夜袭特别是在有着开阔河线这一天险阻隔的战场上，本来就该是以少攻多、以奇制胜的手段，像碻磝这样的军事重镇，周边必定有着周到的警惕安排，无论再怎么衰弱，哪怕没有高仲谨慎的察觉，想要奇袭得功，当中所面对的变数都太多，不是一个适当的奇胜目标。

成果敌军非但直冲碻磝而来，而且是浩浩荡荡万数以上的人众，一旦行踪败露，所造成的成果就是，他们奔行而来，临敌应变指挥都变得迟钝混乱，蓝本的先机成了劣势。

此刻战场上的局面，便是弄巧成拙的完善写照，敌军前阵接连被投石、箭矢狂虐，落水者众多，既没有有组织的冲锋回击，也没有机动的回避调剂，那些战船层层叠叠看似数目众多，但却完整裸露在晋军的攻势之下，在这开战的短短一刻钟时间里，最最少已经产生了两千多人的伤亡。

但是这些羯军也的确算是英勇，尽管遭碰到如此激烈打击，但仍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逃窜后避，也有人拉弦反射，但稀稀落落的箭雨并不足形成箭雨展网的杀伤力。

另有一些羯卒，侥幸冲过遭遇打击最为激烈的区域，直接冲到了晋军水营前，顶起蒙着牛皮的厚实木盾，便挥动起刀斧劈砍起晋军架设在水门外的撞角拒阵。

眼见到水门拒阵被损坏，高仲心绪也如同被牢牢攥住，他甚至跃下观战的阁台，亲身步进战阵中操控一架强弩，神情凶狠的射向那些仍在劈砍凿刺的敌军战卒：“杀，杀光这些胡奴！”

此刻敌我对阵，形势已经非常明显，无非晋军施展一切防守的手段，阻拦敌军冲上码头水营，倒也不再需要临阵的机变指挥。

一边把持着弩机，高仲一边神态凝重的吩咐亲兵道：“速速回城，传告运载火油至此！”

碻磝水营里由于日常有着很多战船停靠，兼之后方还存有很多资械仓储，为了预防意外，很多火攻器械并非常设器物，需要往十几里外的碻磝城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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