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7 平阳贼踪（2/5）

中也有几分不舍。

李炳迎风而立，闻言后也是微微颔首。他对薛涛认同不认同还在其次，但薛氏负艰孤立于乡土尚能全于节义，也的确是令人钦佩。

而且其家所谓节义还非是远遁祸乱之外的荒僻之境，乡境向北一水之隔便是屠各汉赵的王庭所在，可以说是扎在汉赵眼皮底下的一根刺，能够存在下来，实在是不轻易。

如今的薛氏坞还是薛氏族人聚居所在，知晓李炳身份后，看向他们一行人的眼神都有几分不善。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眼看着生擅长斯、苦心经营的乡土家业将要被旁人所接手，也是难有什么豁达之想。

李炳对此倒也不甚在意，薛家重要族人之后确定都要追随薛涛离乡，剩下的一些家属并旁支族人也要另择地境安置，但这都是河东太守府需要考虑的事情，而他只负责吸收汾阴的坞壁并一系列防事。

汾水乃是黄河中游的重要支流，但是在平阳与河东之间的这一段河水，水况特别是通航条件却实在算不上好，叉流如蛛网，更兼滩淤众多。眼下还是大河汛期，由高处向下看往，处处河淤泛滥，难有平实的道路可供通行。

“旧年刘贼据于平阳，频有四边用事，当于汾水津要，因是也大作营设，但却不得于法……”

薛良苦笑着向李炳讲解此境何以如此，早年汉赵盘踞平阳，无论是西进关中还是南下河洛，汾水都是重要的漕济要道。

这些胡虏也颇有几分人定胜天的豪放气势，对于河道的运用可谓是想一出是一出。

比如旧年刘曜攻打关中，便打注意要在汾、河交汇处大设津渡，又因交汇所在河漕泛滥、改革不易，竟然突发奇想要从塬上引流进河以绕开河漕滩涂，投用苦役近十万众，挖是挖开了，但却接连两年的大旱，挖出的河渠俱都堆填了尸骨也没能派上用处。

类似根本不通水文地理的营建数不胜数，别说没能将汾水战略价值完整发掘出来，甚至就连蓝本勾连晋中的漕运能力都大为削弱。如此一番**的损坏，倒是在河东与平阳之间架设起一片不足通行的隔离带。之后羯贼石生溃逃走进平阳，特别随着河东进于行台统治，其人怯于南面来攻，更加扩大这种障碍。

但这所谓的隔离，也只是针对雄师开拔而言。对于熟悉乡境道途的本地乡民而言，还是能够找到一些通行小道的。而目下河东的匪患，也重要是来自于此。

旧年汉赵将大批边胡内迁将之安置在平阳周边认为藩篱屏障，之后随着汉国的崩溃，固然也被掳掠、离散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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