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干粮”与“头七”（2/3）

是些没有籽实且专门用来喂养牲口的“玉米棒子”，但对于这些从外省举家迁徙而来的“佃农”们来说，只要用“碓坎”（石臼）将其冲碎（捣烂）后再石磨把它磨成粉，照样可以跟米糠一起“和面”做粑粑吃。

不过，这对于年老体弱者或消化力不强的孩童来说，经常吃则会导致便秘甚至“肠梗阻”，就如同闹饥荒时吃“观音土”的人，因无法消化和成功排泄而导致腹胀难忍，最后造成急性肠炎、肠梗阻、肠穿孔而死。这也是乱世穷人命运之归属，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这样，“姆妈”和她的11个孩子经过一上午折腾之后，刚好又渴又累之际终于有能吃上饭了，毕竟天亮前吃的“糙米饭”如何能与平日里所持的野生动物之肉相比，无论是营养价值和热量值对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好在如今有了“碎银子”开路，“苞谷饭”管够，不禁连大娃子都能放开肚皮吃，就连“姆妈”也忍不住光看着孩子们吃饭而自己干等，于是也趁机餐了一顿，才算满意。

这几乎“佃农”分到了“银子”后，觉得还是有点少，于是心思活络起来，决定向“姆妈”推销“干粮”即“炒米”，其实就是将炒熟的“糙米”装进“通袋”中塞得严严实实，就像背着小型“游泳圈”一样，只要不被雨淋湿，就能够一个大人吃上十天半个月了。在旧社会里，穷人们无论是出远门还是服徭役，都喜欢准备“炒米”做干粮，饿了交接口干粮，就着道旁沟渠喝水喝几口管饱。

有了“干粮”相助，“姆妈”和孩子们终于在辗转腾挪了百余里后，昼伏夜行，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才回到了自己当初生活的那处悬崖下的“溶洞”，并轻车熟路地躲了进去。至此，从乔迁之日起，到如今再次无奈返回此生活了十几年的山洞，顿时有种兴奋过度如同得到解脱的感觉。不过，现在还不能立刻躺下睡觉，因为“姆妈”要求孩子们先去拜见他们的父亲“老阿大”，之后才能休息。

当众人打着松节火把或杂草稿把进到洞穴深处时，才发现原本藏匿老阿大残骸之处全是蟑螂、蚂蚁和老鼠在捣乱，将老阿大骸骨上的碎肉、脑髓和骨髓、内脏都争抢着准备吞噬一空，让人心中产生了无尽的悲凉与懊悔，感觉本来应该一样天年的“老阿大”绝对不应该落到这种下场，至少也应该像一名死的有尊严的普通百姓般，在失去了劳动能力后，即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还有子女照顾。

就这样，当众人都看过了“老阿大”之后，“姆妈”宁愿自己少吃一口“干粮”，也要降一些“炒米”播撒在“老阿大”的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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