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去其三（2/7）
回往如何跟祖师爷们交待？”
走出泥瓶巷后，苻南华和蔡金简几乎同时精力一振，这尽非光线骤然明亮那么简略，两人面面相觑，然后视线迅速错开。
蓝本极为兴奋雀跃的苻南华，也冷静很多，他仔细思量这趟小巷之行，与蔡金简的结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对，跟少年宋集薪的交易，也无纰漏才是，本就是一桩符合规矩的公平买卖，那位坐看此地风来风走、水起水落的圣人，岂会有插手的闲情逸致？那么这股压力来自何处？难道是那个连名号也没听过的截江真君？相比苻南华的心思深远，蔡金简的想法更加简略，认为是被苻南华说中，截江真君确实动用了某种神通法术，对自己进行了监督。她一阵后怕，幸亏只是说了些抱牢骚语，不曾放狠话说气话。
各怀心事的两人走在大街上，间隔泥瓶巷越远，两人心头的烦闷感到便越轻，苻南华感到那是机缘气数之重，蔡金简则感到是家族累赘之重。
抬头看着远处那座牌坊，苻南华好奇问道：“书简湖的截江真君？我怎么根本没印象？即便我老龙城位于一洲极南之地，可是真君之位，何其煊赫，我再孤陋寡闻，也该有所懂得啊。”
蔡金简压低嗓音，冷笑道：“什么真君，歪路里还算地位靠前的真人而已，最是道貌岸然，也根本没资格称为真君，好事之徒的奉承之词罢了，想那元武帝何等精明，自然不会敕封此人为真君，一个萝卜一个坑，真君的头衔，给出往一个，很可能意味着两百年都拿不回来，加上元武帝祖辈们的大手大脚，到了他手里，就只剩下两个真君的名额，更不会马马虎虎给一个沽名钓誉的歪路野修。【】”
苻南华恍然，“本来如此。”
每一位真君坐镇王朝，都可认为君主收拢、压抑和增长国运。
道家真君之位，几乎可谓道教宗门中人，在世俗王朝的庙堂顶点，兵家的上柱国，儒家的大学士，也在此列。
蔡金简看似随便问道：“那个宋集薪如何？”
苻南华也随口答复道：“那个少年啊，野心勃勃，天生聪颖，靠山不小，就是格式……”
蔡金简笑道：“不大？”
苻南华哈哈笑道：“不能说不大，只是不够大。”
两人走到牌坊下，苻南华意气风发，喃喃道：“时来天地皆同力。”
蔡金简抬头看着“莫向外求”四字，心头空落落的，只感到怅然若失，似乎先前在泥瓶巷得到的顿悟，又全盘还给了这座小镇。
这让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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