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不会放过你（上）（1/4）

司夜染急忙趋前，再度跪倒：“回圣上，奴侪已是听了，这便急着递牌子求见。 ”

皇帝歪头向另一边。

仇夜雨和万通早已来了，正跪在地上，面上倒看不出什么。

“四，你吧。”

仇夜雨成竹在心，便睨着司夜染一笑：“六你这样急着进宫面圣，是为了抢先为自己辩白吧？只是可惜，现在铁证如山。凭咱们兄弟多年的感情，我也不愿相信，可是这事儿就这么眼睁睁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了呢。”

“周灵安满门七十二口，加上诏狱里新添的十八条人命，你倒正好凑了个整数：九十条性命啊，六你这次真是玩儿得太过了。”

司夜染朝仇夜雨谦恭地抱了抱拳：“四哥在什么？弟怎么听不懂啊。”

万通在地上跪得已是腿麻了，于是有些不耐烦道：“六你就别死撑着了。事情都明摆着了，你赶紧认了算了。”

司夜染难得地在皇上面前，露出淡淡一笑：“万指挥，您这的又是哪里话来？”

司夜染着又忍不住抬眼瞄了一下周遭：“四哥，请恕弟好奇，凉芳凉公公怎么没来？俗话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此时一定极想帮四哥添一场大功劳。”

仇夜雨闻言便狠狠眯眼。司夜染又戳中了他的心事。

虽为了对付司夜染，他也乐得与凉芳合作。但是却没想到凉芳的触角伸得这么长，这回竟然借助贵妃，直接伸进他紫府，伸到他身边儿来了。他自己的督主之位还没坐稳当，这边司夜染还没有摆平，他如何能欢喜枕榻之畔又出了个凉芳？于是今晚的事是他自作主张，他也想趁机独自抢一功，既能撂倒司夜染，又能抢先超出凉芳一头去。

“今晚事出突然，凉公公还在贵妃宫里伺候，不便叨扰。”仇夜雨避重就轻。

“原来如此。”司夜染面上微笑不改：“万指挥，如此来诏狱里发生了何事，怕也是四哥到你府上与你匆匆一，你这便随四哥一同进宫来面圣的吧？”

万通看了皇上一眼，只得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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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上倒没什么。万通就是个饭桶，他比谁都清楚。他用万通也不因为万通精明，只是因为他是贵妃的亲弟弟罢了。

贵妃家人的性子也有不同，贵妃父亲就是极为恭谨的人，知道凭着外戚的身份得*，不是长久的事，于是不管皇帝给他封什么官儿，他都是只敷衍着上任几个月，便借病请辞。皇帝赐下的金银财物，他也都不用，一件一件登记入册，寻机会还给皇帝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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